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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轉]"藍蠍子的娃娃! -完-
+ 楔子 +

  辰天保安公司與其他的保全公司有很大的不同,辰天的老闆堅稱他們是保安不是保全,
保全是包括除了保人之外還保有其他值錢的東西,可是他們卻只保人的安全。

  為什麼堅持只保人的安全?

  原因之一,老闆覺得同樣是賺錢,保人命比較有意義;

  原因之二,老闆認為他的人技術優良,去保東西太浪費了;

  原因之三,因為老闆高興!

  其實「老闆」這兩個字只有他自己在叫,事實上辰天的職員都叫他──老頭!

  老頭?怎麼,以為他還年輕嗎?游走各國多年,他當然早已年過半百,不叫老頭,要叫
什麼?叫帥哥啊?嗯,二十年前他的確是滿帥的,不過現在,他頭頂上早已變成地中海啦!

  辰天的老闆是個名副其實的老頭,有著地中海頭,圓滾滾的肚子、微駝的背,和年輕時
與人打架被揍得有點歪斜的鼻子,只有那對炯炯有神的眼睛還帶有當年意氣風發的神采,以
及一顆依舊精明的腦袋。

  此刻的他正坐在大皮椅上,皺眉看著眼前留著平頭,臉上戴著墨鏡,髮色接近銀白,一
身黑西裝、藍襯衫的男人。

  「你……要找保鏢?」老頭有點遲疑的重複對方方才說的話。不是他不想做這筆生意,
而是這男人的身分實在……

  白髮男子張嘴一笑的點點頭,「我是要找保鏢。」

  「咳、咳,對不起,是要保你嗎?」

  老頭可笑不出來,殺手要請保鏢,他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還是第一次聽過,老實說,這實
在不怎麼好笑。

  白髮男子從外套口袋拿出一張照片,「保他,藍蠍子。」

  老頭接過照片愣了一下。怎麼,照片中的人就是藍蠍子?他記得藍蠍子是藍星集團那位
從不露面的總裁的外號,可是這張照片中的人不是古氏那位失蹤兩年的大少爺嗎?

  老頭點了點頭,「目前有兩個。」

  「射擊程度?」白狼揚揚眉詢問。

  「兩人差不多,都在九成以上。」

  「個性呢?」

  「羅芸比較冷靜,楚蒂則較活潑。」

  「那就羅芸吧。」那傢伙不喜歡話多的人。白狼站起身又說:

  「最後一個條件,如果你想讓她活著,就別讓她知道太多。我是想保護藍蠍子,卻也不
想讓其他人跟著陪葬。相信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這傢伙很冷血的。」

  老頭苦笑的點頭,古家的人哪個不冷血?他們個個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一罐黑咖啡、一個黑色旅行袋、一台筆記型電腦,這三樣東西是羅芸五年來不可或缺的
工具,無論她走到哪裡,都會帶著它們,就像命根子一樣。當然,那也是因為這些都是她保
命的東西。

  才走出機場,天空就下起雨來,羅芸招了輛計程車到飯店,一進房她就將電腦連上網路
,然後去洗了個熱水澡、泡了杯咖啡,站在十幾層樓高的窗戶旁,看著底下來來往往的人車
,等消息進來。

  雨持續下著,大有到世界末日的趨勢,羅芸看著雨水不斷打在窗戶上,接著快速的滑落
。呼出的氣體在窗戶上形成模糊的白霧,她伸手慢慢擦去白霧,繼續望著窗外的水世界。

  她是個受過專業訓練的保鏢,但她和一般的保全人員不同,她是個特約保鏢──意思就
是她會和雇主簽約,她只保護雇主到找出幕後的主使人為止。因為她的價碼不算低,通常會
請她的人本身就已經有保全人員,只是無法搞定才會找上她,所以她的雇期都很短,最長的
也沒超過半年;當然這也代表她能力很好,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失手的紀錄。

  自五年前正式踏入這行,她就在世界各地東奔西跑,台灣……她很久沒回來了。

  說來奇怪,她從小在這裡長大,現在看著這個灰濛濛的城市,竟有一種陌生的感覺。當
年那個叛逆的小太妹總是站在街上望著高高的大樓,如今她卻在樓上看著底下的街道。羅芸
自嘲的一笑,她不認為自己和當年有什麼不同,那個小太妹還在,只是已懂得將尖銳的利角
藏起來。也許她該感謝老頭當年收養了她,如今她才不用再在街頭上混,不過,那得等他懂
得放她休假的時候再說。

  羅芸心裡才想到老頭,就見電腦有了動靜,螢幕上快速的出現一串中文字。

  丫頭,剛下飛機嗎?

  她坐下打了兩個字:廢話。

  有件新case。

  羅芸不悅的瞪看那幾個字,也就知道這個死老頭不會放過她。

  我要休假,你找別人吧!

  我知道妳很久沒休息了,可是這件案子客戶堅持要妳。

  「死老頭,你休想。」她皺著眉喃喃自語,重複打上那四字真言。

  我要休假!

  對方出償1,000,000美金。

  羅芸正想再次拒絕,但在見到螢幕上的金額時愣了一下。六個零,一百萬美金?

  有沒有搞錯?老頭是不是多按了一個零,她想了一下,口中喃道:「一定是,我才不干
!」

  說著,她立刻將回答傳過去。

  不干!

  2,000,000萬美金。

  兩百萬美金!羅芸張大了上眼,老頭真的沒打錯。錯一次還有話說,錯兩次就太離譜了
,這代表對方是真的出價兩百萬美金!

  羅芸雙手捧著咖啡喝了一口,瞪著那串數字思量,要不要接?現在匯率是多少?她記得
好像是一比三十幾,兩百萬美金換算成台幣不就是……六千多萬!

  哇!接了這件案子,她就可以退休了。不過會出這麼大的手筆,代表這件CASE一定
很難搞,可是六千多萬耶!管他的,反正這是最後一次,搞定之後她就退休,找個山明水秀
的地方享清福去。

  思及此,她立刻放下杯子,雙手重新敲打鍵盤。

  小白兔是誰?

  藍蠍子。

  藍蠍子?

  誰啊?

  沒聽過。

  羅芸扯扯嘴角,叫這麼詭異的名字,看來這次的「小白兔」不好保喔。

  看著螢幕上陸續出現的資料,她雙手捧著咖啡悠哉的再喝了一口。

  姓名古杰,年齡二十八,身高一百八十三公分,黑髮黑眼,黃種人,未婚,健康情形良
好,現是藍星集團的總裁。

  藍星集團!

  這她倒是聽過,它是最近兩年突然冒出來的企業,正以驚人的速度快速成長。

  不過羅芸稍感訝異的是,這人的資料太少,憑辰天的楷報網,只有這些資料實在令人覺
得奇怪;而且聽說這人從來沒露過面,可見他是個很重隱私的人,這次會找上辰天,看來問
題不小。

  什麼時候碰面?

  明天,到妳樓下咖啡廳找一位古月誠,他會帶妳去見他。

  OK。

  她立刻關上電腦,喝完咖啡,然後躺上床,打算養足精神再去面對第二天的工作。
2008/8/27 09:46 AM
`mR.H0

#2
+ 01 +

  「轟」的一聲巨響傳來,緊接著火光沖天,濃濃的黑煙夾雜著火焰竄上雲霄。

  四周的人群紛紛轉頭看向爆炸的建築物,指指點點的圍觀過去,那是一家有名的餐廳,
許多政商界的人士都會到那裡用餐談事,看來這一定是明天的頭條新聞。

  消防車發出尖銳的譬笛聲迅速趕來,立刻開始灌救。

  就在前方正鬧烘烘的亂成一團時,餐廳後面的巷子走出一名男子,他並沒有加人圍觀的
人群,反而朝另一頭走。突然一輛車停在他旁邊,他開門上了車,沒幾分鐘車子就遠離了身
後那團混亂。從頭到尾,沒人注意到那名男子。

  「怎麼會弄成這樣?」羅芸替他脫去染血的襯衫,他的背後被碎玻璃劃傷好幾處,有的
地方還有小片的碎玻璃插在上面。

  「有個笨蛋在廚房開槍。」那男人語氣淡淡的回答,好似他滿身是血沒什麼大不了的。

  羅芸瞪著他傷痕纍纍的背皺眉,拿了把鑷子道:「忍著點,我把碎玻璃弄下來。」

  他沉默的喝了口酒,沒有回話。

  過了一會兒,羅芸才將他的背清乾淨,然後替他上藥包扎,不悅的質問:「為什麼不帶
我去?」

  「不為什麼。」

  「我是你的保鏢!」她生氣的停下動作,這傢伙,今天竟然趁下班人多時甩掉她,若不
是她早知道他的行程,他現在可能還帶傷在路上走,真是該死,剛才她若也在餐廳,他就不
會傷得這麼嚴重了。

  他站起來回身冷冷的看著她,然後扯出一記嘲諷的笑容,「妳不是,妳是我的生日禮物
。」

  「我才不是!」羅芸跪坐在床上氣惱的反駁。

  「妳是。」他捏著她的下巴,低頭肆無忌憚地攫取她的紅唇。

  羅芸沒有退開反而吻回去,她喜歡他的吻,雖然這人是個惡棍。而且早在三年前她就已
經學到,她要是退縮,只會讓他高興,這人向來以捉弄她、折磨她為樂。

  他停下來,瞪著她。

  「現在可以讓我繼續包扎了嗎?」羅芸迎視他的目光,努力克制不讓呼吸太急促。

  半晌,他松開手轉身又坐了下來,羅芸繼續在他身上纏了幾圈紗布,盡量不讓手發抖,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那麼容易受他影響,那她的日子又要開始難過了。

  終於弄好了,羅芸松了口氣,將東西收一收打算出去。

  她才下了床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臂,「放這裡就好。」

  羅芸看著他,知道他怕她去找那個多嘴公通風報信,她順從的將東西放到地上,反正就
算她不去,那人明天看到新聞也會自己跑來。

  他拉著她躺上床,雙手環抱著她,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羅芸輕輕地環著他的腰,盡量讓他靠向自己,以免他一不小心翻身壓到背上的傷。

  從一開始到現在他總是喜歡抱著她睡覺,三年下來,她早已習慣了,現在若是一晚上沒
有他在身邊,她反倒會輾轉難眠。

  聽著他規律的心跳,羅芸的思緒開始神遊,一開始她並不曉得事情會變成這樣,也不知
道這件任務竟會一拖三年,真是破了她的紀錄,而且看這樣子,還會繼續拖下去。那該死的
臭老頭,她早該知道兩百萬美金沒這麼好賺!

  三年前,她在飯店樓下咖啡廳找到了古月誠,那個人長相很斯文,戴著眼鏡在看書。不
過她萬萬沒想到找保鏢的主意是他想的,古杰一點也沒那個意思,以至於古杰到現在還不肯
承認她是他的保鏢,只認為她是他的生日禮物。

  事實上她的確很像他的生日禮物,羅芸嘲諷的想。去見古杰的那天,古月誠只差沒在她
身上綁上蝴蝶結。

  第一次見到他,就是在這裡,一棟海邊小屋。她和古月誠來的時候,他正在海裡游泳,
距離岸上至少還有幾十公尺遠,但她敏銳的感覺到他正在看她,雖然他離她很遠,但她仍然
有種想逃跑的欲望,覺得自己就像被盯住的獵物,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卻無法動彈。

  她就這樣看著他游上岸,從被夕陽染成橘紅的大海走到地面前,髮梢不斷滴著海水,他
那黑色的雙瞳像兩潭深淵,那是惡魔的雙眼帶著魔魅的深藍,在剎那間,她不禁有些迷惑,
只能呆愣的看著他。

  古杰沉默的凝視著她,半晌後,他嘴角微微揚起,伸出手指,從她的額頭輕撫過臉頰,
在撫過她的雙唇略微停了一下,然後來到她的下巴,接著她看見他那抹嘲諷的笑容,他輕捏
著她的下巴低頭吻上她的唇。

  有如滔天巨浪般的感覺席捲了她所有的意識,她並沒有反抗,因為她整個人呆住了,直
到他抬起頭來。她喘著氣,心裡除了想逃還是想逃,但她仍是沒動一下,只能怔怔地看著他
,動也不能動。

  「很好的禮物。」古杰的語氣帶著一抹興味,雙眼仍盯著她沒有移開。

  「你滿意就好。」古月誠淡淡的笑著,扶了扶眼鏡說:「沒問題的話,我先走了。」

  「我不是禮物!」 羅芸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沙啞的反駁。

  「妳是。」古杰微揚起一眉,大手突然撫摸她的短髮,「把它留長。」

  「為什麼?」這句話是古月誠問的。

  古杰終於移開視線轉向古月誠,冷冷的開口,「我不喜歡。」

  「我以為你……」古月誠張嘴說到一半,在見到他眼裡的寒光後,隨即識相的閉上嘴。

  「你可以走了。」古杰下完逐客令,立即轉身走向屋子。

  羅芸看著他冷傲的背影,轉頭看著古月誠,不解的問:「為什麼要說我是禮物?」

  「你是他的保鏢,從現在起你必須不擇手段的跟在他身邊,保護他的安全。今天是他的
生日,說妳是禮物,妳才能留下來,他一向不喜歡屬於自己的東西離他太遠。」古月誠笑著
解釋。

  「我不屬於他。」她懊惱的瞪著眼前的笑面虎。

  「從現在開始妳就屬於他,直到事情結束為止。」

  羅芸惡狠狠的瞪他一眼,「我會完成的,你可以滾了!」說完,她忿忿的轉身進屋。

  「祝妳好運。」古月誠語氣柔和,但若羅芸曾回頭看的話,就會見到他臉上嚴肅的表情
,他是真有希望她能有足夠的幸運,這樣才能有命活下來。

  從那天開始,她就跟在古杰的身邊,替他打理一切事物,包括保護他的安全。

  令她覺得奇怪的是,當初老頭給的資料說他是藍星集團的總裁,但古杰並未住進家門大
宅裡,更沒有成群的傭人,羅芸後來才知道,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所以他身邊除了她之外
並無其他保全人員。

  誇張的是,在古杰身上發生的「意外」,多到他簡直像被死神給纏上了,一天裡來上幾
次交通意外已是司空見慣的事,此外每隔幾天就會有人送特制「花生米」,不時還會來些滴
答作響的蛋糕。說老實話,她實在很懷疑這男人是如何長大的,這三年他能平安的活下來,
連羅芸都很佩服自己。

  還有,她發現他身手很好,槍法也很好──事實上是比她好上很多。可是每次在她解決
那些殺手時,他向來不插手,只是帶著那抹嘲諷的笑容冷眼旁觀,像是在看戲一般。起初她
常常在想,萬一哪天她要是失手了,他會不會救她?後來她知道他會救,不是因為她真的失
手了,而是因為她變得較為了解他。在他的觀念裡,是不容許他的玩具或東西受到侵犯,那
是他的,只有他可以動!

  思及此,羅芸不禁暗自歎了一口氣。

  這三年裡,他真的將她當成生日禮物,一個很有趣的娃娃,會照顧他的生活起居,還會
替他處理麻煩的娃娃。其實她到現在都還搞不憧,為什麼古月誠會想替他找個保鏢?依他的
身手來說,根本就不需要,這個人比她厲害多了。她總覺得自己像是被請來的女傭或者保母
,只不過她還得負責他的喜怒哀樂和陪他睡覺。

  說到睡覺,羅芸想起第一天差點被他嚇死,她還以為他想幹嘛,結果他只是很單純的抱
著她睡覺。不過這也太誇張了,哪有當保鏢的還得陪雇主睡覺的道理?即使他並未逾矩。她
登時就想打退堂鼓偷跑。

  誰知道她才起身,原本睡得正熟的他立刻醒了過來。蠻橫的將她抱回床上,二話不說的
吻住她的唇,在她陷人意亂情迷的時候,惡狠狠的咬了她的唇直到滲出血絲,他才低沉的在
她耳邊警告道:「不准走。」說完,他乾脆整個人壓著她睡,一點空隙也不留。

  老實說,她可以走的,有許多機會可以讓她離開這危險的男人,為了幾千萬元丟掉性命
並不值得,她不喜歡這種事情失控的感覺,可是每當她想趁他開會時離開,她眼前就會浮現
他帶著嘲諷的笑容和那雙深邃、冰冷的黑眸。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無法就這樣走開,於是
戰戰兢兢過了一個月,在確定他不會亂來後,再加上那兩百萬美金的引誘下,她只好將就著
過,過了好久她才能真正的安心睡覺。

  只不過她很懷疑,這樣霸道的男人怎能在商場上每戰皆捷,因為他看起來真的不像商人
,直到她見過他談生意的手腕,她才知道藍星集團會成長如此快速不是沒有原因的。她也終
於知道為何他叫「藍蠍子」,因為只要他參加的生意,沒有一宗不賺錢;他看中的公司,沒
有一家不被藍星合並,若對方不肯合並就只有倒閉一途。也許這就是他老碰到意外的原因,
他太冷血無情了。

  羅完皺著眉看向他濃密的睫毛,這男人到現在對她來說仍是個大大的問號,但不知為何
,她一向冷靜理智的腦袋,一遇到他就完全沒轍了。

  輕輕地歎了口氣,她的思緒回到他背上的傷。

  明天古月誠要是見到他的傷,大概又要唸上半天。這兩個男人的相處方式很奇怪,古杰
還似很討厭古月誠,其實又不盡然。

  唉,不想了。羅芸調整了個姿勢,將他的手臂當枕頭枕著。

  也許她是上輩子欠了他的,這世是來還債的,所以才會被他吃得死死的。

「羅芸。」

  她站在工具梯上,停下檢查自動防衛系統的動作,回頭看向一身白色休閒裝的古月誠;
刺眼的白、看似溫文的微笑,這傢伙一貫的標記。

  她面無表情的開口說:「你最好回去。」

  「為什麼?」他笑笑的揚了揚眉。

  「他不想見你。」羅芸語氣淡漠的回答。

  古月誠聞言有點訝異,「為什麼?」今天是星期天,又不用上班,古杰為什麼不想見他


  「笨。」羅芸懶得理他,回頭繼續檢視監視器的鏡頭。「他現在在屋子裡,記得敲門,
小白兔今天脾氣不好。」

  「他知道你在背後這樣叫他嗎?」古月誠饒富興味的問。

  羅芸瞄了他一眼,嚀道:「廢話!」古杰當然不知道,要知道的話,她哪還有命在。

  「說得的,的確是廢話。」他笑著說。伸手握住門把打開門。

  羅芸見狀大叫:「記得……」話甫出口,一顆子彈便打掉了他的帽子,幸虧她及時踹了
他一腳,將他踹倒在地,才沒讓古月誠丟了性命。

  她生氣的跳下工具梯,沒好氣的站在門口看著有點狼狽的古月誠說:「你耳聾啦!跟你
說他今天心情不好,你還傻傻的往裡面沖。」

  「喂!你搞什麼鬼!不知道是我嗎?」古月城爬起來拍掉塵土,對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憤怒的大吼。

  就是因為知道是你,他才要開槍,白癡!羅芸在心底咕噥。古月誠那麼愛嘮叨,古杰要
不想見到他。

  「不知道。」古杰拿下耳機,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我在聽音樂。」

  「要是進來的是她怎麼辦?」古月誠不悅的指著羅芸。

  豈料他倆竟然異口同聲道:「我(她)會敲門。」

  「門後面的鈴鐺,有人敲門就人震動,他會看到。」羅芸雙手抱胸的回答。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古月誠瞪大了眼有點不服氣的問:「要是妳忘了呢?」

  「就算我忘了,我也不人被他打到,才不像你那麼蹩腳。」她收起工具梯走進屋裡。

  他蹩腳?古月城有如啞巴吃黃連,悶悶的跟在她身後進門。

  「昨天那場爆炸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你不是去那裡和鎖世談購併案嗎?聽說鎖世的陳老
板吸了過多的二氧化炭被送進醫院急救,對了,你沒事吧?」古月誠皺著眉坐下。

  羅芸則走進廚房,泡了壺茶。

  「沒事。」古杰接過羅芸送來的杯子,暖了暖手再輕吸一口。

  「沒事?餐廳都燒掉了,還叫沒事?那件購併案有沒有談攏?」古月城自動拿起杯子倒
茶喝,他才沒那麼好命,等羅芸替他倒茶,下輩子吧。

  「已經簽了約。」古杰說著挺直的背,感到傷口一陣陣的刺痛。

  古月誠感到有些不對勁,這傢伙的背好像挺得太直了,他看向羅芸揚眉無聲詢問。

  羅芸牽動了下嘴角,沒有理會他。

  古月誠見她不肯回答,乾脆伸出右手就要拍上古杰的肩──

  另外兩人同時反應,古杰向另一邊退,羅芸則抓住了古月誠不安分的手。

  「妳竟然讓他受傷?」他生氣的領悟到古杰受了傷,不悅的責問羅芸。

  羅芸看了眼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男人,突然一言不發的放開手。這男人實在很欠修理,她
還護著他做什麼,讓他被這多嘴公唸死算了!

  她直直的看向古月誠,直到他自知理虧的收回視線,她才神情漠然的轉身走出去。

  「你又甩掉她。」古月誠知道自己錯怪了羅芸,語氣滿是指責的說。古杰老是喜歡自找
麻煩,這三年來羅芸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是非常厲害了。

  古杰木然的著向遠方,當做沒聽見他的話,過了半晌,他突然開口問:「那件事進行得
如何?」

  「下游子公司的股票已經收購得差不多,萬事俱分,只欠東風。不過。」古月誠輕皺眉
頭,「你確定真要這樣做?」

  「怎麼,你捨不得?」古杰一臉冷笑的看向他。

  「不是,你應該知道我對那裡的觀感,只是把她拖進來似乎不太好。」

  「別忘了,是你把她扯進來的,不是我。」古杰閒適的向後靠在椅背上,臉上不見絲毫
的良心不安。

  古月誠聞言暗歎了口氣,這樣的結果他早該料到才是,只不過他心中還帶著一絲希望,
希望古杰能有一點人性,而不是精明冷血得像台電腦。

  「對了,你的傷還好吧?嚴不嚴重?要不要回去休息一陣子?我看你這個樣子也沒辦法
做事,明天外婆大壽,你好幾年沒回去了,乾脆回去休息一下,剛好又可以讓羅芸放假,她
三年沒放假了,你也該為人家想想。」他再次努力想讓羅芸置身事外。

  「用不著。」

  「古杰你──」古月誠為之氣結,他就像石頭樣頑固。

  「你很煩。」古杰皺起眉頭,不想聽他的長篇大論,起身打開門對著在屋外測試防衛系
統的羅芸說:

  「把這傢伙弄走。」

  羅芸拿著搖掛器看了他一眼,在瞧見他難看的臉色,知道他傷口在痛,她這才不情願的
走進屋裡。

  「妳不會真的要聽他的話吧?」古月誠不敢相信這兩人竟然要趕他出去,最氣人的是,
他是在幫她呢,偏又不能明講出來,真是有苦難言啊!

  「我把防衛系統打開,你要是能靠自己的能力進來,再來說這些有的沒有的。」羅芸冷
漠的回話,對他無法置信的表情不為所動,反正這種事每隔幾個月就要演一次,她早就不會
對他感到同情,這人臉皮厚得很,連人家不歡迎他都看不出來。他把古杰惹毛了,到時候倒
楣的又是她,還是趁早趕他走比放好。

  「羅芸,難道妳不想回去看看老頭?」

  羅芸冷冷的道:「不想。」

  古月誠一時語塞,沒想到她會這樣回答。「妳……妳已經三年沒休息,剛好可以趁現在
放假啊!」

  羅芸還未來得及開口,一股寒意就從門口襲來,古月誠不禁打了個冷問,他回頭瞧見古
傑冰冷的黑色眼珠,連忙道:「古杰,葉鈴今年也會回來,事情拖了這麼久總是要解決的。
」他想盡辦法讓古杰放棄,卻用錯了計。

  古杰在聽到那名字,眼中寒芒一斂,他冷冷的開口道:「我會回去。」在他的計劃裡,
本來舞台就是搭在那裡。

  古月誠聞言松了口氣,「那她?」他指著羅芸問。

  古杰臉上露出冷笑,他走向前伸手將羅芸拉到身旁,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娃娃當然
得跟我一道,是不是?」

  羅芸看著他不帶溫度的眼珠,很想問他葉鈴是誰?不過她還是沒有開口。他每次叫她娃
娃的時候就表示他心情槽透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糟。

  「可是那邊……」古月誠苦者一張臉,古杰還是不肯放棄,他擔心的看向羅芸,若她去
了,可有得她受了。

  「什麼時候去?」羅芸開口問,不想讓這男人心情越來越不好。

  「明天。」古杰滿意的輕輕添了她雙唇一下,他就是喜歡她這點。

  古月城看著他們兩人,搖搖頭歎了口氣。算了,以古杰的個性,一旦決定了就絕不會改
變,現在只希望羅芸心髒夠強壯,而且在知道真相之後不會把他給宰了。
2008/8/27 09:47 AM
`mR.H0

#3
+ 02 +

  這是孽緣吧!

  羅芸坐在車裡看著窗外飛逝的景物,腦海裡突然冒出這句話。不知這從什麼時候開始,
她照顧他不再是為了單純的任務,好像多了些什麼,總是讓她無法不順從他,幾乎有點以他
的喜怒哀樂為己任了。

  皺了皺鼻子,她聞到一股煙味,轉過頭去只見他一手夾了根煙,一手操控著方向盤。

  「別抽煙,傷口不容易好。」羅芸語氣淡然的說。「把車停下來,我開吧。」

  古杰將車子停到路邊,深深的吸了口煙,轉過頭看著羅芸道:「過來。」

  羅芸皺起眉頭但還是靠了過去,他將煙吐在她的臉上,引起她一陣嗆咳,在她還沒順過
氣來時,他伸手攬過她的後頸,將她拉向自己,低頭吻住她的紅唇。

  她生氣的推開他,「別這樣。」

  「妳不喜歡?」他懶洋洋的伸手穿過她的長髮,讓陽光流洩而過。

  「你要是不想去,現在還可以回頭。」她漠然地拿起他指間的煙,用力捻熄。古杰玩弄
著她的長髮,突然又露出那抹諷刺的笑容說:「妳說妳是我的保鏢,一旦我們進了那幢屋子
後,妳最好寸步不離的跟著我。」

  「為什麼?」她狐疑的望著他。

  「因為這世界上最想要我死的人就在那裡。」

  一股令人戰慄的寒意倏地竄上羅芸頸背,他的態度像在說笑話樣,她卻知道他是說真的


  她伸出手將他額前落下的頭髮撥回,淡淡的說:

  「放心,我是世界上最好的保鏢,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取走你的性命。」

  「既然如此,我不去怎麼對得起他們,是吧?」古杰一臉嘲弄的說。

  羅芸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逕自下了車和他交換座位,過了一會兒,車子又繼續
前行。

  開了一段山路,映人眼簾的是一條綠蔭長廊,兩旁的樹枝格參天,遮蔽了蔚藍的晴空,
只有少許的陽光像全線般穿透葉隙交織在空中,滿地的落葉,風一吹便揚起幾許,隨即又緩
緩落下。

  這條綠蔭長廊筆直的通向一座鐵門,車子才駛進,鐵門就自動打開,羅芸將車駛過去,
直到那棟宏偉的歐式建築前才停下來。

  「娃娃,歡迎來到古家。」古杰輕蔑的笑著,與她一同下車。

  一位老人等在車旁,見古杰下了車,他恭敬的喊了聲:「傑少爺。」

  古杰向他點了下頭,隨即攬著羅芸的肩膀朝屋裡走;她很自然的一手環著他的腰。

  少爺?她一直以為他是孤家寡人一個,因為在老頭給的資料裡,並沒有提到他有家人,
而古杰當然更不可能說。

  羅芸突然撇了撇嘴角,其實她根本不需要覺得訝異,她早該猜到這傢伙的家世不凡,要
不然也不會有這種愛使喚人的毛病;這種毛病通常是要從小培養才會如此嚴重。

  一走入大屋,雖然挑高的大廳非常寬敞,但她仍是感到一股壓迫感,以及好幾道刺人的
目光。

  「是古杰……」屋內的眾人見到進來的人頓時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羅芸打量了一下,依她看,屋子裡十幾個人,見到他真正露出喜悅的只有正前方那頗具
威嚴的老婆婆和古月誠了。

  古杰冷冷的環顧了下四周,那如細蚊般的嘈雜聲便消失無蹤,令羅芸深覺好笑。

  「回來了還站在那裡做什麼?難不成要讓我這把老骨頭向你請安不成?還不過來!」老
奶奶精神奕奕的斥責,不過臉上卻不見絲毫怒意。古杰攬著羅芸走向前,皮笑肉不笑的喚道
:「奶奶。」

  「你這渾小子,一失蹤就好幾年,也不知道要回來,現在還知道我是你奶奶啊?真是混
蛋!」

  「不是,外婆,古杰他是太忙了,所以沒空回來看您。」古月城在旁邊幫古杰找籍口。

  「你少替他說話,他那德行我還不知道嗎?哼!」她瞪了古月誠一眼,突然注意到羅芸
的存在,「她是誰?」

  古杰臉上又出現那抹諷刺的神色,他抬起羅芸的臉詢問:「娃娃,妳說妳是誰?」

  羅芸看著他,淡淡的開口說:「你不是都稱我為娃娃了嗎,那你說我是誰?」

  他輕輕地摩挲她的下巴,眼中間這一絲異樣的光芒,「妳是我的妻子,是吧?娃娃。」

  羅芸的心跳實地跳快了兩下,隨即又鎮定下來,雖然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但她仍很配
合的回道:「你說是就是。」

  古杰眼裡帶著挑戰的意味看向老奶奶,緊擁著羅芸大聲宣佈道:「您的孫媳婦,奶奶。


  眾人聞言,立刻引來一陣騷動。古杰不待他們開口詢問,隨即又投下另一顆炸彈,他當
場在大廳深吻羅芸。

  突然一陣杯盤破碎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兩人的親吻,羅芸循聲看去,只見一名短髮女子
臉色蒼白的看著他或者應該說是看著……她。

  在她腳邊的地上一片狼藉,杯子碎了一地,她倉惶的蹲下來收拾地上的碎玻璃,「對不
起。」

  羅芸感到古杰抓著她的手緊了一緊,她抬頭看向他,在瞬間看出他眼底那一閃而逝的情
緒,她不禁松開了環在他腰上的手,心中有股窒然的感覺。

  她想她知道誰是葉鈴了。

  古杰發現她的松手,生氣的緊抓住她想溜開的手。

  羅芸不解的望問他,她以為他會高興才是,卻見他反而將她摟得更緊,臉上仍是那抹輕
佻的表情,只有他快捏碎她骨頭的手勁讓她知道他的不悅和警告。

  「什麼時候結的婚?」老奶奶難掩詫異之色,卻仍鎮定的問著孫子。

  「三年前。」古杰回答得從容自在,好像那是真的一樣。

  「是真的嗎?」奶奶望向古月誠。

  「是──真的。」古月誠遲疑了一下,仍是附和了古杰的說法。「他們在一起三年了。


  這樣說應該不算說謊吧?古月誠在心底暗暗歎了口氣,也許這樣的情況對大家都好,只
是連累了無辜的羅芸。

  「妳叫什麼名字?」老奶奶得到了確定,這才正眼打量超羅芸。

  「問人姓名前是否應該先自我介紹?」羅芸面無表情的開口。這老太婆根本就沒把她放
在眼裡,她人站在這裡,老太婆竟然當著自己的面質疑古杰,詢問古月誠她的身分,直到現
在才正眼看她,那她也沒必要給她好臉色看。

  她的話引起一陣嘩然,古月誠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古杰卻是面露微笑。

  老奶奶瞪著她,羅芸毫無畏縮的站在古杰身邊,過了好一會兒,老奶奶才開口說:「好
,妳說得沒錯,我是該自我介紹。我叫方蓉箏,是妳嫁的這個渾小子的親奶奶。」

  羅芸這才冷淡的回道:「羅芸,我的名字。」

  老奶奶點點頭,露出一抹微笑,「好,很好。」

  古月誠見狀松了口氣,連忙開口說:「外婆,他們開了很久的車子,我看先讓古杰和羅
芸先上去休息一下,反正他們這次會待好幾天,也不差這一時片刻的,是不?」若再讓這兩
個人留在大廳,他還會沒完沒了。

  「也對。老李,帶少爺和少夫人上去。」

  「不用了,我還知道路。」古杰扯了下嘴角,逕自帶著羅芸走上樓。

  羅芸在離去前又看了臉色蒼白的葉鈴一眼,古杰發現她的目光焦點所在,伸手用力地將
她的身子轉向他,不准她再看樓下的葉鈴。

  直到他們走進房間,古杰這才松開手。

  羅芸已經從送上來的行李箱中翻出醫藥盒,再走到他面前示意要幫他換藥。

  古杰坐到床邊,讓她脫掉自己的襯衫,他盯著羅芸一言不發的解開他的扣子,動作俐落
的拆下他身上的紗布,等她起身想走到身後幫他換藥時,他猛地拉住她,「為什麼不問?」

  「問什麼?」羅芸不帶感情的回答。他的態度有點奇怪,平常他是絕不會說這種話的。

  他伸手輕撫著她的臉,突然湊到她耳邊小聲的笑道:「在這屋子裡,妳是我的妻子,妳
當然得問。」

  什麼意思?羅芸做一揚眉,想掙開他的手,但是古杰不讓她掙脫。 「房裡有監視器,
妳得表現得像個妻子,娃娃。」他的聲音雖帶著笑意,羅芸卻知道他快氣瘋了,他一向對那
種東西比她還敏感;古杰討厭被人當做獵物,他向來只當獵人。

  「你少來這套!說!那女人是誰?」羅芸用力推開他,將音量拉高,配合的演下去,一
邊不著痕跡的掃視了下四周。

  一看之下,她臉色不禁微微一變。這些人當他們是什麼?實驗室裡的動物嗎?台燈上面
、版畫上面,其他的地方也不少,所有監聽、監看的一應俱全!

  「我以前的未婚妻。」古杰解釋著,「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過去的事?那我怎麼沒聽你說過!你這混蛋!」羅芸說著抓起花瓶便砸向他,古杰一
個側身閃過,花瓶打中台燈,發出巨響。

  好極了,報廢一個,還剩五個。

  「妳別不講理!」古杰生氣的一拍桌子,另一個掉了下來,他站起身「剛好」踩碎它。

  羅芸走到另一邊,「我才沒有不講理,看你剛剛在樓下死盯著人家,怎麼,感到心疼了
是不是?」她拿起掛在牆上的版畫,當飛盤一樣射過去,古杰抓起衣帽架一擋,那幅畫立刻
跌落地上。

  兩人隨即如法炮製的解決排其他的,到了最後一個的時侯,古杰伸手阻止她,「等一下
。」

  他拉著她來到鏡子前面。對著那面鏡於冷著臉說:「奶奶,戲演完了。」說完,對著鏡
子開了一槍,鏡子立時碎成片片,當然也包括了留在後面的監視器。

  羅芸有點咋舌,怎麼連那個老太婆都有這種嗜好。「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全部。」古杰收起槍,淡漠的回答。

  全部?她想也是。羅芸隨著他坐回床上,這才開始幫他換藥。

  「傷口才剛結痂,你別做太大的動作。」羅芸手上擦著藥,心裡不禁有點擔心。對方的
敵意比她想像中還深,看來接下來的這幾天她會很忙。

  羅芸替他重新換上紗布,心中有點納悶,既然這裡這麼危險,為何古月誠會要古杰回來


  「別皺眉。」古杰望著正替他扣上扣子的羅芸,突然冒出句。

  羅芸淡淡的開口道:「我沒有。」

  「是嗎?」他將她拉進懷裡,讓她坐到他腿上,伸手觸摸她的眉心,「那這是什麼?」

  「額頭。」她回答得正經八百,不禁逗笑了古杰。

  「說得對,是額頭。」他將臉理在她肩頸處,嗅著她的髮香,摟著她的腰的雙手漸漸收
緊,他突然語氣冰冷的在她耳畔警告,「羅芸,妳是我的生日禮物,知道嗎?絕對不准離開
我!」

  她沉默著,只是靠在他的肩上,溫柔的環著他,任時間緩緩流逝。

  羅芸眼裡浮現苦澀,是孽緣吧……

  羅芸跟著古杰來到後山,他拉著她的手輕松寫意得像在散步。她緩步跟著,心中卻暗暗
數著身後到底暗中跟了多少人。

  一個沒注意,她腳下踏空,古杰及時將她拉進懷裡扶穩,笑著嘲弄道:「娃娃,專心點
。」

  「你要帶我到哪裡?」羅芸瞪了他一眼,這傢伙明知出來不安全,還硬要到外頭來當靶
子。

  昨晚那場壽宴根本就像鴻門宴,他那些親戚個個不懷好意,明的來他們不敢,暗地裡可
就多了,一整個晚上她疲於應付那些小把戲,而這男人可好了,像個沒事人一樣。

  不過那叫葉鈴的女子,後來卻沒有任何不對勁,臉上的血色也恢復了。她猜房裡的監視
器,有一個就是她的,大概看到他們吵架,以為事情對她有利,所以放心了吧。

  「妳第一次來這裡,照理說我應該要帶心愛的妻子,去看看妳老公小時候的秘密基地才
對。」他牽著她繼續往上走。

  「你這種人也會有秘密基地?」羅芸小聲咕噥著。她看要是真有,也是個惡魔的巢穴,
就像那座大屋一樣。

  古杰嘴角微揚,「當然有,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跑到那裡。」

  羅芸心虛的看了他背影一眼,她還以為他沒聽到,不過看樣子,他今天的心情很好。

  「到了。」他們走出樹林,來到一片空曠的草地,眼前的視野豁然開朗。

  羅芸瞪大了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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