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 自己的,或許間接吸收李賢宇的血液不會受到感染,只有受到喪屍的抓咬才會

受到感染,或許說剛剛噴在我臉上的鮮血是還未受到感染的(因為喪屍傳播病毒是需要一段時間,

不會短時間內傳遍全身)。

「嗚啊﹗賢宇,我來陪你﹗」陳慧欣悲泣一聲,流著痛淚地撲向愛人李賢宇。

我倏地伸出右臂,格擋著她的去向,左臂緊扣著她的玉頸,冷視著她道:「你他媽的瘋了?李賢

賢死了你又跟著他去死?」

我死死地緊扣著她的玉頸,左臂就如鋼石一般堅硬,無論陳慧欣如何左甩右晃都無法掙脫我的捆

綁。

「哇啊,放開啊﹗你…快放開我﹗讓我去……嗚哇﹗嗚嗚……」陳慧欣掙脫不果,再次悲然哭泣



或許是因為哭聲太大,吸引了喪屍的注意,正蹲在地上大快嚼食的喪屍霎地停止動作,牠凝望過

來,怒吼一聲,血眸凶狠地瞪著我們,血口一張,黑臭的腥血便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就連手中的

碎肉也被浸染。

牠...牠的動作突然停止了,這意味著……轉移目標﹗
不妙﹗

果然,同一時間,喪屍凶猛的身影忽地撲了過來,我眼明手快,左臂急切向右一拉,喪屍不單撲

了個空,還狠狠地撞上牆壁。

「啊,痛﹗」陳慧欣痛呼一聲。

由於我用力過度,慧欣柔嫩的玉頸被扯得泛起一片緋紅,又嫩又暖的美味觸感瞬間傳到我的臂膀

,不但如此,她柔滑的嬌軀還流散出一股誘人的雪芍花香,可惜的是我卻沒時間感受。

喪屍再次目露凶光,血色的屍眸射出一絲嗜血的光芒。

我嘴角浮現出一絲冷切的笑意。

喪屍咧開血口,向我們撲咬過來。

幸好這次我早有準備,趁牠正要躍撲過來之時,已拉著慧欣連連倒退,而我的右手也沒有閑著,

速地抓著門柄,在退離男廁的同時,向後一拉,把廁門重重關上。

「砰」

就在關上廁門的同時,我感到臉上傳來一陣冰冷的寒氣。

我隨即反手一抓,抓住撲面而來的手掌,冷冷地看著她。

「賢宇是你害死的﹗要不是你引他注意,他就不會分神而死﹗是你故意害死他的﹗」陳慧欣美目

通紅,小手使勁地掙扎。我可以估計,要是她現在有刀在手,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砍開我十碌八

碌。

不錯嘛,讓你猜對了一半,不過我才不會蠢得去捅破,我不想在這種時侯受到大家歧視,甚至是

排斥,從而影響我的計劃。

「嘿,你以為我……」我放開了她的手,陰冷地笑道。
「哇啊﹗」陳慧欣忽然驚叫出聲,神色驚惶,像是看到什麼恐怖的怪物似的。

又是這種電影情節,每次看見前面的人神色驚異,只能說,那人的後面一定有危險。

當我瞥見陳慧欣神色驚異時,就知道情勢不妥,立即俯身向前,然後回首看著廁門。

只見我剛才靠著的廁門穿了一個籃球大的洞孔,喪屍尖銳的血牙從中隱隱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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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覺得本章的成人情節過少,不夠吸引呢?抱歉,因為劇情需要,要遲下才能完整地寫出來,遲些番外篇會整章都是成人內容。
2012/9/1 11:10 PM
亞梵堤.拉德爾

#23
呼……還好我縮得快,不然真是……

「嗷——」

思及此處,喪屍巨雷般響亮的嚎叫聲已然把我從思緒拉回現實。

我定神一看,卻見籃球般的洞孔已被再次擴大到先前的兩三倍,足以讓喪屍彎著半邊身子爬過來



喪屍的頭顱穿插在圓大的洞孔,牠仰著腐爛的頭顱,死白的眼神直線地向我們刺來,讓人不寒而

慄,黑血淌流的嘴還發出短促的尖叫聲。

「嘶嘶—嘶—」

我頓然拉著陳慧欣的手,轉身就向後跑退。

豈料手上如拉重鐵,無論怎樣用力也難以拉扯。


「你不想要命了是吧?那好,我先走了,你自己一個留在這裡與李賢宇當絕命鴛鴦吧﹗」我嘴角

扯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果然,這句話就如針刺一樣刺中了陳慧欣的心靈傷口,她登時恨恨地瞪著我,歇斯底里地悲叫:「

對,我就是要留在這裡與李賢宇絕命鴛鴦﹗我的事不用你理,你給我滾,滾啊﹗」

隨後,她悲傷落寞地軟倒在走廊牆邊,緩緩沉落。

「我無意冒犯,但我承認,我的話是過份了,若是傷害了你的自尊,我願意為此道歉。」我誠懇

地低著頭,伸出援手,以圖讓她借力而起。

陳慧欣一下子撥開了我的手,悲怒交加地道:「滾開﹗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憐憫,更不想見到你那

張虛情假意的臭臉﹗」

是啊,你說得沒錯,我一直都是虛情假意地活著做人,活得迷離似夢,但這世上…誰又能真正理

解到我心裡所暗藏的隱痛呢?

我臉上流露出一絲難以蔽掩的哀傷,但也只是維持了兩秒,隨即就如同流星一樣,一閃而過,轉

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慧欣見狀,揉了揉淚水未乾的雙眼,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錯了。

「咦?像他這種鐵石心腸的人怎會流露出傷感的情緒丫?一定是我眼花看錯了。」陳慧欣暗念道


「嗚嗚嗚呀——嗚呀—」

「你想要我怎樣做才肯跟我走啊。」我看著在廁門不斷咆哮的喪屍,低聲問道。

「我想要你去死啊﹗你要是做到的話,我就跟你走。不然你就滾回圖書館吧﹗」陳慧欣恨意難消

,冷笑道。

唉,你以為我不想回圖書館吧?如果不是難向肥崔交代,我早就丟下你,自己一個跑回圖書館了



因為如果我獨自一人返回圖書館,以我的人格,他定必會認為陳慧欣、李賢宇是我害死的,說不

定還會把我踢出圖書館,到時我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想我死嗎?」我環顧四周,乍見剛剛活塞門洞的喪屍已經破門而出,大步大步地向我們走來。

同時,幾頭穿著校服的喪屍也從走廊暗處徐緩走出,牠們眼神狂熱,啞聲嘶叫,揮著銳利的爪子

向我們逼近。

喪屍與我們的距離只有十步之距。

情勢危急之極。

「我最後問你一次,你不打算跟我走吧?」我微笑著。

「不跟,除非你去死﹗」陳慧欣依然堅持已見。

沒辦法了,只有這樣做才可以救到我們兩個。

我忽地摟著陳慧欣的雙肩,朝她紅艷如血的雙唇吻下去,把舌頭伸進她的壇口裡。

入口鮮甜美味,讓人禁不住身陷其中。

這個時侯的我和她就像一對分隔多年的異地情侶,旁若無人、如膠似漆地接吻在一起,仿佛連周

邊喪屍的嘶喊聲也渾然不覺。

她心裡一定是把我當成了李賢宇吧﹗

陳慧欣就如乾柴遇上烈火一樣,激情萬千地與我口舌交纏著,時不時還把香甜的唾液送到我的口

裡。

『賢宇,賢宇』陳慧欣在心裡呼喚著死去的情郎。

忽然,她恍然醒悟起來,睜開眼才發現這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心愛的情郎,而是間接害死了自己情

人的仇人,她凝望著我那邪氣然的俊臉,心裡羞憤交加,玉牙向下一壓,咬破了我的舌頭。

舌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楚,濃烈的鮮血在我倆的口中蔓延著。

我縮了一縮舌頭,也沒喊痛,再次把沾滿鮮血的舌頭伸進她的壇口裡。

『他瘋了嗎?明明被我咬破舌頭也不喊痛,還想繼續吻我?好,我就再讓你品嚐劇痛的滋味。』

陳慧欣心中又驚又急,被我擁抱著的嬌軀無力地反抗著,只能用玉牙重重地咬著我的舌頭。

已經夠多了。

強烈的疼痛不斷交疊著,我終於抽出舌頭,舌頭上的味蕾早已變得痳木。

這點小小的傷痛比起我心理上的深傷算得上什麼?

我睜開雙眼,瞄見喪屍的爪牙向我倏然揮來,才霍然張口,向地面吐出蓄儲已久的血水。

幸好,喪屍的注意力即時被吸引過去,牠們就像一群飢餓已久的荒民撲倒地上,你爭我搶地在地

上吸食著所剩無多的血水。

「這…這、這是你一早就料好的嗎?你故意吻我…刻意被我咬傷舌頭…然後吐出鮮血,為的是吸

、吸引喪屍的注意力?但為什麼…你不自己咬自己的舌頭…」陳慧欣驚得無以復加,又驚又懼地

看著我。

「因為我想嚐嚐你嘴上的味道,不可以嗎?現在你願意跟我走了嗎?」我沾著鮮血的唇角,扯出了一絲玩

味的笑容。

陳慧欣再一次被我驚倒,再一次被我感動著。

在她的腦海裡,這驚人的一幕已經被她深刻地記錄下來,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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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將掀開主角的心靈傷痕的一部份。
2012/9/2 10:38 PM
亞梵堤.拉德爾

#24 絕地再生 第三章 痛苦回憶
一眨眼,形勢瞬息萬變。

剛才吐在地上的血水轉眼間已被餓虎撲食的喪屍吸食得一乾二淨,牠們意猶未盡地轉過頭來,張

開爛肉如泥的血口,嘶喊出令人毛骨慄然的索命催音:「嚇嚇—嚇嚇啊啊—嚇嚇—」

聲音比起先前竟是高了不止一倍的赫茲﹗這就足以證明喪屍在飽和狀態下,力量會因而突飛猛進



該是我們撤退的時侯了﹗

我當機立斷,也來不及詢問陳慧欣的意願,就一把揪住她的臂膀,驚猿脫兔地牽著她,向著圖書

館的方向奔跑。

還好今次她沒有掙脫開我的手,任由我牽著她奔馳脫跑。也許是因為她終於意識到情況危急之極

,是以也沒選在這種時侯「發作」。

「嗚啊…嗚嗚嗚—」

聽著背後的嗚呼喊聲直響雲霄,我倆也不由得加快腳步,風馳電掣地向前奔跑。

我們奔馳到離圖書館最近的一個課室時,一頭暗藏已久的喪屍從陰暗處突然撲出,擋住了我們眼

前的去路。

我瞥了瞥牠,又回望著後方。在前方,牠咧開血嘴,一絲絲混雜臭血的唾液從其滴流而落。後方

,幾頭喪屍冗奮地嘶叫著,慢騰騰地向我們逼來,宛如一個獵人有持無恐地逼壓著垂手可得的獵

物。

前方後路在無形中形成了一層難以掙脫的包圍網。

「我們被、被前後包圍了,怎、怎麼辦?我們…死定了﹗」陳慧欣驚聲顫道,嬌弱的身軀不由得

向我挨近。

有這樣的必要嗎?

就在她閉上美眸,坐以待亡時,我立時拉起衣袖,用銳利的指甲在雪白的臂上抓下五道深長的傷

痕,在抓傷手臂的同時,我忍著疼痛,將手臂上的血痕印上了牆面並用力向右一擦,潔白如紙的

牆面登時渲染成一幅血跡斑斑的壁畫。

啊呀,這種撕裂的痛楚我很久沒體驗過了,這種痛感陌生得來又令我如陷迷霧,就像一個初嚐毒

品的人一樣,陷入了迷離幻夢之中。

我迷迷糊糊地拉著陳慧欣向後一退。登時,喪屍圍了過來,牠們圍攏在跡血斑斑的牆面埋頭吸咬

,幾頭喪屍頭貼頭地貼著牆壁,這驚人的景像竟有著說不出的滑稽。

而陳慧欣亦在此時睜開了雙眸,她第一眼就看到我那張幻痛交加的臉龐,隨後驚動不已地望著我

用血流如泉的傷臂顫顫抖抖地拉著她離開,心裡除了那尚存的怨恨之外,還夾雜著一絲難以察覺

的安全感。

她終於按捺不住,開口驚問:「這是為了什麼?這不像你的風格,為了我而受到這等傷害,值得嗎

?還有,你剛才為什麼不吻我?」

我心裡暗暗一痛,避而不答,沒有說出真正的答案,轉而含血一笑:「因為剛才情勢危急,沒有時

間。你很想我吻你嗎?你若真是想的話,讓我們回到安全地方才吻也不遲。」

陳慧欣心中一震,可是她沒有追問下去。因為她知道這個性格奸險殘冷的男孩一定是有著某些不

為人知的慘痛經歷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2012/9/5 10:37 PM
亞梵堤.拉德爾

#25
沒多久,我們就走到了圖書館的門口。

我放開了陳慧欣,她用幼嫩的手用力敲打著大門。

「卜、卜、卜」

陳慧欣貼近大門,低聲喊道:「肥崔,你在裡面嗎?我們被喪屍侵襲了,你快些來開門﹗」

圖書館裡沒有回應。

「好吧,無用的小笨蛋,還是讓我來吧。這樣也發現不了嗎?」我淡淡地道,憑著過往的記憶,

從牆邊摸索到一顆如櫻桃般細小的門鈴,按了下去。

其實也不能怪她,因為門鈴真的就只有一節手指般細小,更何況現在是深夜,很難看得清楚,只

有用手來摸索。

「哼﹗」陳慧欣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理睬我。

豈料一別過頭就見到一頭血口咧開的喪屍向她迎面而咬,她驚慌失措,只懂得用小手去推卸喪屍

的身軀。但此舉無疑是見不到成效的,只見她那對渾圓飽滿的胸部與喪屍的尖牙距離愈拉愈近,

愈貼愈埋,讓人禁不住擔心她的胸部會否被喪屍染指。

嘿嘿,瀨蛤蟆也妄想吃天鵝肉?輪到我也遠遠輪不到你吧﹗嘿嘿…

我心中冷笑,連忙一腳踩在喪屍的腳根處。

「嗚嗚啊…嗚嗚…」喪屍登時痛得呲牙大叫,潰爛的左腳反射性地縮了多下。

我再接再厲,再一腳狠狠踩在喪屍另一隻腳的根部。

「嗚呀呀呀—嗚呀呀呀—」喪屍的慘叫聲更大了,牠痛得捂著雙腿根部,站立不穩地跌倒在地上



就在此時,圖書館的大門鐵閘敞開了,肥崔探了他肥碩的頭顱出來,他左顧右看一會,然後對著

我們急促道:「快、快進來﹗」

當我踏進門口時,恍然醒起瑟縮一角的陳慧欣,走了過去,摟著她的蛇腰,直到進入圖書館後,

才鬆開了她。

待我倆入來,肥崔即時把大門鐵閘關上。

「砰」

閘門剛剛關上,肥崔劈頭就罵:「你們兩個怎麼搞的?我不是警告過你們,沒有得到我的准許,不

准擅自離開圖書館嗎?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害死我們的﹗?現在我們坐在同一條船,誰死了對大

家來說,都是一種損失,這意味著我們抵禦喪屍的力量又少了一分。唉,你們到底明不明白啊?



「對不起,我們…也不想的。」陳慧欣垂下頭低聲道,聲如蚊。

我張開嘴,動了動舌頭,冷然不語。

「發生什麼事了?」蘇民峰湊熱鬧湊了過來,我扭首一望,見到其他人也走近過來。

「咦?你們也醒了?」肥崔驚訝地看著蘇民峰等人。

「廢話。」柳青絲啐道:「剛才的鈴聲這麼響亮,我們怎麼可能不醒來啊?﹗」

「沒錯。」蘇民峰附和道。

「啊…我怎麼覺得我們好像少了一個人似的?」張楠四處張望,臉上露出一絲困惑之色。

「什麼好像,根本就是。」柳青絲想也不想就反駁道。

「你們一說我就醒起了…殤影、慧欣同學,李賢宇呢?他不是已經……」肥崔沒有再說下去,因

為誰都能猜到後面是什麼意思。

「他死了,身首異處地死了。」我滿不在乎地道,語氣異常冷淡。

眾人一聽,有人哀傷,有人惋惜,有人驚訝,也有人幸災樂禍。

哀傷的是陳慧欣,她一想到我害死了她的男友李賢宇,就不禁又怨又恨地瞪著我。

「他是怎樣死的?」肥崔問道。

「我去廁所方便的時侯,見到陳慧欣與李賢宇在……」我話未說畢,就被一道尖叫聲給打斷了。

「啊﹗﹗﹗」

發出這道尖叫聲自然是陳慧欣,她嫩臉通紅,羞窘地瞪了我一眼,似乎在說:「夠了,不要再說下

去﹗」

肥崔這個淫棍見到陳慧欣嫩臉通紅,不由得浮想聯翩,興致勃勃地追問:「在幹什麼?」


「他們在…」看著陳慧欣忐忑不安的眼神和肥崔期待的眼神,我心裡又好氣又好笑,續道:「他們

在…視察環境安全與否。」

「哦,原來這樣。」肥崔點了點頭,對陳慧欣贊道:「真想不到你們如此偉大,竟然冒著生命危險

去確保大家的安全﹗真的太感謝你們了﹗」

「我…」陳慧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嘴裡說不出話來。

「哈啊—很睏啊,我想先睡覺了。」蘇民峰打了個口欠,正好為陳慧欣「解圍」。

陳慧欣向他投以感激的目光,後者擺了擺手,睡意盎然地回去睡覺。

「哈嗯—我都有點睡意了,我也先睡了。」張楠捂著嘴,向眾人揮了揮手。

「殤影哥,我今天經歷過太多傷痛了,我也要睡了。要是你喜歡的話,可以擁著我一起睡,我可

是很渴望睡在你堅挺的胸膛呢。」柳青絲眼裡閃爍著熱切興奮的光芒,好似絲毫沒有因我的人格

而放棄對我的追戀。

「或許吧。」我隨口敷衍一聲。

「哼。總有一天,殤影哥你會向我投懷送抱。」柳青絲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不忿地轉身便走



「好了,現在只剩下我們三人了,可以說了吧?李賢宇死了以後發生了什麼事?」肥崔正色道。

「你試試說出去。」陳慧欣咬著紅唇,美眸惡狠狠地瞪著我,低聲暗道。

「單薄的紙終究是包不著熱烘烘的火,在廁所裡我……」正當陳慧欣以為我要公佈真相,還未來

得及阻止我,我就把李賢宇怎樣被喪屍咬死、之後我們的去向一字不漏地說了出來,不過我並沒

有掀穿剛才臨時亂作的謊話。

自打嘴巴、拿石頭去砸自己的腳這種蠢事我一向是不屑於去做的。

「你還真的有勇有謀、敢作敢為啊﹗」聽到我強吻陳慧欣,被她咬破舌頭,從而引開喪屍,肥崔

不由讚嘆一聲,但隨即話鋒一轉,凝視著我傷痕累累的左手,冷然一笑:「但現在你滿手都是鮮血

,你要如何保證喪屍不會因味道而過來侵襲我們?更加遑論明天我們要離開學校,走出大街了。



「肥崔你這話說得……」陳慧欣驚道。

「別怪我,我是為了大家的生存權利著想。」肥崔不以為意,毫不覺得剛才那番話與他保安的身

份背道而行。

嘿,在世界末日,當影響到自身的利益時,每個人心裡的黑暗面都會隨之浮現,有的是隱約的,

有的是明顯的,更有的看不透的。

我極度質疑,如果我無法保證不影響他們的人身安全,肥崔會不會因而把我踹出去,讓我在外面

自生自滅?我認為他會,在這個紛亂動蕩的世界中,誰又能真正做到絕對善良呢?

「這很簡單,我進去密室一會,問題就解決了。」我冷聲回道,不再理會背後兩人的喋喋不休,

打開沒有上鎖的密室鋼門,走了進去。
2012/9/8 11:14 PM
亞梵堤.拉德爾

#26
這是我第一次走這間密室,密室光茫茫的一片,刺熱的燈光照得我的眼眸隱隱發痛,這是一種很

不舒服的感覺。

我討厭刺熱的燈光,右手往牆一按,光茫茫的密室頓時變得漆黑一片。

我走近牆邊,打開了急救箱,取出了一支消毒藥水和一卷止血繃帶。

準備塗抹在左臂時,才發現上面的傷口比我想像中的更深,一條條的血痕在臂上縱橫交錯,血痕

之中皆有一道淺細的縫口,一點一滴的血珠從血縫中滲出,傷勢之重,讓人慘不忍睹。

學校的牆面凹凸不平、又尖又銳,難怪我一擦傷口就傷得這麼嚴重。

我用手按壓,倒了五分之一的劑量到傷口處,一開始還沒什麼感覺,但後來就是鑽心入骨的痛楚



忍受著臂上的烈痛,用繃帶把半條手臂包紮得密密實實。

包紮完畢,轉身就走出了密室。

我走到窗前,環視著窗外的景色。

外邊天昏地暗,憑著微弱的街道燈光,只能隱約地看到路邊的狀況。

外面的世界顯得異常殘酷,無數喪屍在街道上徘徊不散,像是在等待新的獵物出現,在不遠處還

可以瞧到幾道追追逐逐的黑影。

我定晴一看,原來是三頭猙獰恐怖的喪屍追逐著一名渾身是血的女子,她一邊奔跑,一邊驚喊,

以圖引起其他幸存者的注意,可我認為此舉是多餘的,很可能會害得自己送了性命。

試問,在屍群肆虐的街道,誰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拯救一名素未謀面的女子呢?

接下來的情形就證實了我所說的說正確無誤,那名女子只顧朝左向右呼喊,沒有顧及前路,結果

她不但沒有引起其他幸存者的注意及救助,反而讓成群結隊的喪屍聞聲而來。

終於,她撞到一個厚硬的身軀,她狂喜莫名,以為是遇到前來救助的幸存者。誰知道,當她抬起

頭,準備以感激的眼神來答謝時,才驚覺,這「人」根本就不是想像中的救援者,而是臉容潰爛
的喪屍﹗

「哇啊﹗﹗不要啊﹗﹗」

喪屍張開血口,在滿含驚懼的呼喊聲中,向女子的頸項猛然咬去。

女子的頸項被撕掉一片血肉,鮮血衝天噴出,失去支撐的她跌倒在地。其後,幾頭喪屍攀上了她

的軀體,嘶叫著撕去她的衣物,女子美麗的胴體也在這一刻被揭開,渾圓雪白的乳球,縷縷紅血

從其直流而下,那顆細軟的粉色櫻桃也被渲染得血色淋漓,一道細長的紅血更從深邃的乳溝穿梭

到下方的桃色禁地。

白晢的肌膚與鮮豔的紅血渾然交融,這誘人的景象吸引了更多的喪屍蜂擁而上。

「嗷嗷呀—嗷嗷嗷嗷」一群喪屍像是古老的食人族圍繞著獵物奮然嘶喊。

「嗚啊…嗚嗚﹗」
女子發出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聲後,斷氣而亡。

慘烈的叫聲直透雲霄,就連隔著窗戶的我也聽得清楚無比。

「救我呀﹗救我…救我﹗」

女子悽然的叫聲在我耳邊不斷鳴響,我心中一陣絞痛,按著心房,向下一垂。

「蹼蹬」一聲,我渾身發軟,無力得軟倒在地,臉龐抽搐,悲痛至極。

啊呀呀…呀啊—過去一幕幕的痛苦回憶又在我腦海中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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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劇情所限,主角的心靈傷痕現在才能正式揭開,害各位如此久等,在下實在倍感歉意。唯有下次更新時,完整把整章內容一同放出,以報答各位多日的苦心等待及支持。謝謝大家﹗
2012/9/12 09:09 PM
亞梵堤.拉德爾

#27
半年前,一個寒風冷雨的夜晚。

太古某一寓所。

我取出鎖匙,打開了緋紅的木門。

走進屋裡,一股清淡的馨花香味四處溢然,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把手上的鮮花藏匿起來。

這是我女友的私人公寓,是她十六歲生日時父親送給她的禮物。

公寓佈置簡潔精美,外牆是女孩子一般都喜愛的緋紅色,天花板上掛滿閃亮的晶石裝飾。

「唦唦唦…唦唦唦…」一陣細碎的灑水聲從浴室傳來,我瞧了一眼浴室,大片透著水氣的薄霧從

其透徹而出。

梓晴她還在洗澡,她的身體我早已瞭如指掌,根本就沒有必要去偷窺,我還是坐下來等侯她好了



我舒舒服服地躺睡在落軟綿綿的沙發,愜意地伸展手腳。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盡期。」浴室裡響起如天簌之音的美妙歌聲,歌調時而幽愁,時

而哀傷,使人迷醉得忍不住就此睡著。

我閉目養神,靜侯一會。

突然,一雙如絲綢般滑膩的玉手觸碰著我的胸膛,我睜開眼,只見一名披著白色浴巾的女子含情

脈脈地注視著我。

她長著一雙像靈珠般光亮的眸子,一看就令人目眩神迷,難以抽離視線。

還有一對如扇子般細巧的睫毛,精緻的瓊鼻,鮮嫩可口的粉唇。

我眼中閃過一絲貪戀及欣賞之色,沿著她的粉頸向下望去。

她上半身半裸,露裸的粉肩,白嫩的乳球被浴巾緊緊包裹著,滴滴水珠沾濕了整條浴巾,整個乳

房輪廓變得若隱若現,水嫩嫩的乳球隨著呼吸上下起伏。

她瞧見我眼裡的貪婪,不但沒有絲毫責怪之意,反卻淺淺一笑,朝我輕吐出一口誘人香氣。

不行了﹗我忍不住了﹗

這時,我終於把持不住,猛然朝她濕潤的雙唇吻去。

我倆頓時吻成一片,雙舌交纏,你搭我我搭你,吻得難分難解。

舌頭一退,我順著唇線由左至右地舔舐。

「啊啊…啊嗯…啊」

梓晴被我吻得身子一軟,濕唇一張,吐出撩人的呻吟。

她柔軟的嬌軀不由自主地向我壓下,濕淋淋的乳房隔著浴巾緊壓在我的胸膛,那美妙的觸感,讓

我的慾火燒得更加旺盛,大手覆上她濕軟的胸部。

正當我欲更進一步行動時,她忽然不合時宜地發出驚叫。

「啊…這朵花是你送給我的嗎?」梓晴整個人像彈弓一樣彈起身,捧著旁邊的鮮花,驚喜地叫道



「不,不是送給你的,這是送給其他女孩的。」我邊抽回花邊輕浮道。任誰在情慾高脹時被打斷

都會感到煩躁不滿。

「哼,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梓晴惱怒道,轉身就走。

「嘿嘿,這朵花當然是送給你了﹗除了你,我還有其他女人嗎?」我微微一笑,牽著她柔弱無骨

的玉手,將鮮花交回到她的手裡。

「哼哼,以你的尊容,還有其他女孩會看上你嗎?只有我這般痴傻才會喜歡你。」梓晴蹶著粉嘴

,伸手接過鮮花。

是嗎?口是心非的傻妞。

在她快要碰觸到鮮花之際,我倏地抽離手掌,見她惱羞成怒地瞪著我,才倏然將鮮花插上她的髮

髻。

「哼,竟敢三番四次地調戲我,看我怎樣掐死你﹗」梓晴佯怒,用力地掐著我的腰,但唇角間那

掩不住的笑意卻已經把她出賣。

「來啊,來啊,我等著你來掐。」我退後幾步,笑咪咪地看著她,雙手叉在胸前,挑釁道。

「你別走,我待會就要你好看﹗」她不甘被我嘲笑,向前一撞,整個人撞入我的懷裡。

我雙手環抱著她的弓腰,順勢將她拉落沙發。

一被我擁抱著,梓晴臉上的怒意早已冰消雲散,她微微淺笑:「咯咯,你還不是想趁機吻我罷了?



「是的,那麼,這位美麗的小姐,你願意讓我吻嗎?」我臉上展露出一絲燦爛的笑容,漫情翩翩

地問道。

「好吧,本小姐見你長得還過得去,就讓你吻吧。」梓晴掩嘴輕笑,濕潤的雙唇迎面而來。

剛剛才說我沒有人看上,現在又說我還過得去。女人真喜歡自相矛盾啊…

我如此暗想著。

不過,我當然沒有拒絕,伸出舌,與她紅潤的朱信勾結在一起。

我倆相互交換著對方的唾液,我吮吸她鮮甜的瓊漿,舌尖向上一頂,隨即鑽到她的舌下,橫掃地

挑動著敏感的蕾粒。

「啊嗯…啊啊…嗯啊…」梓晴輕喘。

梓晴被我挑動得慾火 身,情動地用桃處磨蹭我的下身。

我的下身漸漸從軟垂的小蛇進化成雄壯的巨龍,雙手也不在她平滑的背脊留戀,慢慢往下探索。

「啊啊嗯…啊嗯啊…啊啊啊…」梓晴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我輕輕撥開下方的浴巾,探進濕滑的股間,雙手抓著她軟綿綿的臀肉,把玩起來。

把玩了一會,我只覺渾身一片火熱,烘烘慾火在身體各處遊走。

「我們開始吧。」說完這句,就急匆匆地掀開礙事的浴巾。

剛剛瞥到那白晢的裸體時,腦後赫然傳來一陣刺痛,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從昏迷中醒來。

我緩緩睜眼,眼前一痛。

強烈的燈光刺痛我的眼睛,只能微微睜開一條縫口,向前窺看。

四周黑森森的一片,難以看見周邊的外牆。奇怪的是,那強烈的光線像是跟我有仇似的,直直地

照射在我身上。

「嘿嘿,小兄弟,你終於醒了?」燈光處忽然傳來一把溫和的聲音。

「你是誰?這是哪裡?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梓晴呢?」我望向燈光處的黑影,沒有因他的溫和

聲音而放下警戒,因為任誰被扑暈後,對任何來者都會抱有疑心。

「呵呵,小兄弟,放鬆一些,你可以叫我阿天,我帶你來這裡並不是為了傷害你的,而是要你答

應我一件事情。」他笑道。

我動了動身子,發覺動彈不得,就知道已被人綁縛住。

「什麼事情?」我總是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小意思,只是要你離開吳梓晴,離得愈遠愈好,哈哈哈哈。」阿天哈哈大笑。

「離你媽的,我倆的事何時輪到你這個外人去管?」我一聽,勃然大怒。

「哈哈,不是我離開我媽的啊,我媽在我小時侯就離開了我了…」

「我管你他媽的是誰?你媽的最好立刻把梓晴還給我﹗」我急怒地打斷他的話。

「這樣說,你不會離開吳梓晴,對吧?」阿天臉上笑容一斂,冷聲問道。

「當然不,就算你把我殺了,也不能夠阻止我愛她﹗」我望著那道黑漆漆的影子,斬釘截鐵地道



「好,好,好啊,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那麼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去證明你對她的愛吧﹗」

阿天拍掌,連聲叫好,伸手掌開燈。

黑漆的房間頓時變得光明一片。

我即時閉起雙目,以防再次被燈光刺傷我的眼晴。

過了一會,待雙眼開始適應以後,才漸漸睜開雙眼。

這下,我終於看清房間的一切。

一名身穿白衣、頭戴半邊面具的男子,手裡拖著一條長長的鐵鏈。

我沿著鐵鏈的線條看去,卻見鐵鏈的末端與一根圓形狗圈連接在一起。狗圈套在一名衣衫雜亂的

女子頸上,我驚恐地往上望去。

如果可以重新選擇的話,我永遠都不會往上望去。

光亮的眸子,精緻的瓊鼻,鮮嫩可口的粉唇。

這天使般神聖美麗的臉孔,除了我的女友吳梓晴,還會是誰?

可是她現在的模樣怎樣也與天使這字詞扯不上關係,她雙頰紅腫,像是被人摑過似的。臉上還寫

滿了哀傷和屈辱之色。

「不﹗﹗﹗」我見狀,悲怒交加,心如刀鋸,不能自已地嘶吼著:「你究竟對她做過什麼?﹗我要

殺了你﹗﹗﹗殺了你﹗﹗﹗」

「呵呵,世上臭逼多的是,每天一操何時盡?有必要為了一個女人而操幹動戈嗎?」阿天笑呵呵

地看著我,輕描淡寫地念起詩句。

「你閉嘴﹗﹗﹗」我怒吼,咬牙切齒,恨不得用牙齒一塊一塊地咬死他。

「阿天,我求求你…放過殤影吧。」梓晴微弱的聲音傳來。

「你…你說什麼?」我訝然望著渾身顫抖的吳梓晴,眼中閃爍著一絲困惑之色。

「阿天…你會放過他吧?」梓晴不敢與我對望,愧疚地低下頭,眼裡透出水霧,咽聲道。

「嘿,那就要看你待會的表現了,阿朱、阿久,你們給我鬆開他﹗」阿天陰陰一笑,隨即呼喚一

聲。

「是。」

兩道高大的身影從密門走出,他們應允一聲,踏著重重的步伐,朝我走來。

「咯」的一聲,綁在我身上的繩子應聲而斷。

是機會了﹗

我緊握拳頭,疾速地跑到阿天的面前,朝他面門擊打。

阿天不閃不避,任由我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他的面門。

就在此時,兩條強橫的臂膀夾制著我的手腕,然後把我摔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你太不自量力了﹗蚊蠅般的力量怎可能給我造成傷害?」阿天囂張大笑,居高臨下

地看著躺下的我,那輕蔑的眼神像是看著弱小的螞蟻一般。

我怒不可遏,抬起腰,以圖給他狠狠一擊。

阿朱阿久見狀,即時以沉重的身軀壓落在我身上,我嘴裡噴出一口鮮血,全身交臂歷指,無法動

彈半分。
2012/9/16 10:41 AM
亞梵堤.拉德爾

#28
「想傷害我們老大,省省吧﹗」阿朱眼中露出一絲鄙夷之意,用手肘撞擊我的面門。

我再度吐血,噴在阿朱阿久醜陋的臉容上。

「我操你媽的,竟敢噴在老子英俊的臉龐上,老子以後靠什麼找食啊﹗」阿久大怒,用手抹去嘴

上的血水,轉而張開大口,朝我吐出一口唾液。

混濁的唾液與嘴邊的腥血混雜在一起,沿著下頷淌流而下。
我卻仿佛渾然不覺,只是冷怒地盯著他們。

這次連阿朱也驚怒了,他摑了我一耳光,破口大罵:「操你媽的,都成了我們手上的肥肉,還敢垂

死掙扎,還是躺下來乖乖等死好過吧﹗」

阿朱愈講愈怒,索性把阿久叫過來,一同對我拳打腳踢。

我忍受著不斷加疊的痛楚,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過了片刻。

「夠了,停手﹗」阿天制止了阿朱阿久對我的施暴。

「現在該是時侯玩刺激一些的游戲了﹗阿朱,把他搬到中央。阿久,你拿死亡之毯過來。」阿天

露出不懷好意的陰險笑容。

阿朱把我抬到中央處就放下,隨後阿久將一卷厚實的紅色毯子帶過來。

他走過來時,毯子還發出「咧、嘶」的雜亂聲,讓人不禁猜想裡頭放著什麼。

「好了,阿久,把毯放下,讓我們的林殤影同志見識一下死亡之毯的厲害。」阿天指著地下,命

令道。

阿久聞言,隨手把死亡之毯丟在地上。

死亡之毯被截然攤開,攤開後的長度竟然有三米之長,毯上鋪放著各種不同的利物,有玻璃碎片

,有尖石,更有鋒利的刀刃,地毯的盡頭還沾上一大片強酸,令人望而生驚。

這天殺的…不會是要我走過去吧?﹗

「殤影,我答應你,只要你走到這卷毯的終點,我就把你的女友還給你。」阿天陰然一笑,一副

看好戲的模樣。

「好,我走,你牢記你說過的話。」我冷冷地盯著他,走上前,毅然踏上死亡之毯。

腳下一沉,尖利的玻璃碎片瞬間刺入了我的腳底,腳掌即時變得血淋淋的一片。

「啊啊﹗」

我發出短暫的痛嚎,停止了前進的腳步。

梓晴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及痛惜之色。

阿天在此時大叫大嚷:「嘖嘖,你剛才不是很硬朗的嘛?怎麼走到第一步就走不到了?」

「對啊,快走過去﹗」

「走啊﹗快走﹗」

阿朱阿久也不忘為我「打氣」。

我看了梓晴一眼,深情道:「等我。即使我的雙腿斷去,也要用手爬到你面前。」

「嗚嗚…真的很感人呢,嗚嗚,我都快熱淚盈眶了﹗嗚嗚」阿天佯裝抹眼淚,怪聲怪氣地道。

我毫不在意地向前行走,走過一段又一段的酸痛艱路。

無數塊碎片、尖石、利刃陷入我的腳肉,雙腳止不住的傷口不斷震動著,刺激著內裡的鮮血,鮮

血長流不息,我忍著痛入骨髓的傷痛,繼續前行。

每走過一步,都會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色掌印。

每走過一步,步伐都慢了幾拍。

每走過一步,我臉上的痛苦之色也多了幾分。

梓晴見我縱使全身傷痕、痛不堪忍,臉上強裝的微 ..

#28 >>下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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