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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iz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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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得上是舊識。能同時讓人感覺到銷魂與致命的美人,這世上不多,讓我想忘也忘
不了哩!」他一字一句地說到做到,旁人不明白他們之間的恩怨,還以為她對他有多麼重
要。
魔教是由波斯而來,在塞外的勢力極大,前一任的魔教教主娶了樓蘭王的長女為妻,
生下韓振夜。而當今的樓蘭女王蒼月,乃是韓振夜母親之妹,兩人年紀相差無幾,蒼月年
長韓振夜幾歲,對這俊朗出色的外甥寵愛到極點。
他生性不羈,在大漠上打滾慣了,過不得王家生活,雖然更蒼月感情極佳,卻也是三
年無載才會前來樓蘭一次。
這一次,最為了追尋冰兒的形跡,他才會再度來樓蘭。當他見到冰兒在大廳上跳舞的
時候,心中那股復仇的欲念燃燒到了最高點。
他的話讓冰兒身子一僵,韓振夜的笑容更冷了,他彎身向前,享受著冰兒的恐懼,卻
無意給她任何的慈悲。
「看來你已經很習慣用自己的身體交換東西,那麼這一次,你想換什麼?」他無限輕
柔地問道,粗糙黝黑的指滑過她細緻的臉頰,看出她的恐懼,湊到她耳邊,以只有她聽得
見的聲音惡意地說道:「唯有純潔無暇的處子才有資格開價,冰兒,你確定自己還有這個
身價嗎,嗯?」
韓振夜的話讓冰兒一震,聽出他話中的濃烈諷刺,卻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能不斷地
搖頭,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事情發生得太快,她像是置身在夢中,沒有什麼真實感,心中承受不了這麼大的邊關
。遭到她欺騙與背叛的韓振夜,此刻卻成為掌握她親族生死的貴人!?
「也罷,既然你急著想出售自己,那麼想讓我看看貨色如何,這是買賣進行前最基本
的誠意。」韓振夜微笑著,像是在玩弄已經到手的無助獵物。他從腰間取出一把短刃,用
鋒利的刀刃貼住她細緻的肌膚,慢慢往下劃去。
刀刃劃開羊皮襖的細繩,皮襖滑開,露出雪白的肌膚,冰兒匆忙扯住羊皮襖,蒼白的
臉色浮現了羞窘的紅暈。她仰起頭來望著他,在那雙銳利的黑眸裡只看到殘忍。
「你不可能……我明明已經——」冰兒認出了那把短刀,呼吸頓時一窒。當初在誘惑
他時,她將短刀藏在披風裡,趁著歡愛過後,給他致命一擊。
然而,短刀沒有殺了他,如今反倒成了威脅她的利器,她從他的黑眸中看出殘忍的堅
決。
韓振夜絲毫不放鬆地逼視著她,將她的表情看進眼底。
他發過誓,天涯海角,他絕對不反過她!
「明明已經怎麼樣?」他殘忍地微笑著,伸手滑進養皮襖裡。當冰兒抵抗地抓住自己
衣襟的時候,他挑眉道:「反悔了?」
冰兒咬緊了唇,瞪大清澈的眼眸,筆直地看著他。她雖然震驚,卻不畏懼他眼裡的殘
忍,在得知他並沒有喪命的瞬間,她甚至是如釋重負的。
「你不必須先答應我的條件,免除我族人的死罪。」她扯住羊皮襖,不肯松開手,驕
傲地看著他,維持著最後一點尊嚴。
「你身上最珍貴的東西已經失去了,還能和我談什麼條件?」韓振夜冷笑一聲,靠回
身後的柳木椅上,冷淡地看著她。「再說,你確定自己的身子值得這麼多?」
「我的一切,只會用來換取我全族的性命。」冰兒一字一句地說道,慢慢地松開手,
雪白的肌膚一寸寸滑開,裸露出令人目眩的美麗肌膚。
韓振夜黑眸一瞇,猛地出手,扯住她身上的羊皮襖,將她拉上柳木椅,居高臨下地俯
視她的赤裸。羊皮襖因為拉扯而滑開,她的上半身不著寸縷,從眾人的方向,卻只能看見
她散落的黑髮下全裸的背部。
想動那身完美無暇的肌膚將會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中,他的胸口就浮現怒意。他嘴角一
彎,大掌扣住她的豐盈細細摩搓,看見她本能的瑟縮。
「啊!你怎麼能懷疑你的價值?畢竟我是第一個嘗過那種銷魂滋味的人,不是嗎?」
他刻意羞辱她,說出讓人瞠目結舌的事實,宣佈了他的所有權。「冰兒,你不是我見過最
美的妓女,卻是我見過最會索價的一個,光是你,就想換取所有人的命,嗯?」
蒼月始終望著兩人,緩緩露出了微笑,纖細的指輕撫著艷麗的唇。這小女人聰明得很
,竟能這麼輕易地反將韓振夜一軍,她開始對兩人的關係感到興趣。
「夜兒,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更是不能殺威遠將軍一家人了。」
蒼月偏著頭,微笑地打量著冰兒。她還不曾見過韓振夜為哪個女人露出這種神情;那
神情少了平日的漫不經心,是一種很深刻的情緒,倒也分不清,他是愛極、或是恨極了那
美麗的小女人。
蒼月笑意更深,卻是能確定,韓振夜對冰兒的興趣不小。
「你當真這麼大方,要我接下這種虧本的交易?」韓振夜漫不經心似地回答蒼月,目
光一舉一動盯住冰兒的臉。她仍舊美麗得讓他歎息,那雙眼睛依然澄澈無辜,當初她句是
睜著那雙無辜的眸子,用尖銳的刀子刺入他體內……「有何不可?」蒼月聳聳肩膀,慵懶
地回答,緩慢地又踱步坐回軟榻上,伸手取了葡萄酒優雅地啜飲。
「好,成交。」韓振夜將冰兒扯入懷中,甚至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將她當成一個再廉
價不過的女人。
「只是我也有條件,你不惜留在樓蘭國一段時日,接了威遠將軍原來的職位,過些日
子危須國會派使者來,我正愁身邊沒個男人可以端上台面,會讓危須國給欺負呢!」蒼月
嬌媚一笑,視線落在一旁,看向韓振夜隨身的侍從,笑得更加迷人。
韓振夜身旁倒是第一次跟著侍從,而且瞧那氣宇軒昂的模樣,還是個難得的俊美男子
呢!
那俊美的失蹤察覺到蒼月的視線,有些困窘地笑了笑,匆忙避開眼線,不甘跟蒼月有
所接觸。
「覺爺,樓蘭女王在看你呢!會不會是看出你的身份?」站在角落,也是僕人打扮的
石墨低聲問道,好奇地以肩膀推推皇甫覺。他可是看在皇甫覺的重金禮聘上,才跟著前來
樓蘭,表面上也是韓振夜的僕人,實際上則是照顧皇甫覺的起居。
皇甫覺皺了皺眉頭,全身竄過一陣寒顫。他不相信蒼月認得出他的身份,可蒼月那若
有所思的笑容又代表什麼?他是想湊熱鬧,才陪韓振夜著來樓蘭,如今心頭浮現不安,卻
讓他有著轉身火速逃會中原的衝動。
柳木椅旁的冰兒仍是仰著頭,不可置信地看韓振夜著。
聽見他願意收她為奴,拯救全族的親人時,她松懈地吐出一口
氣,幾乎要軟倒在地上。耗費心機,她終於避開了滅族的命運。而如今,家人安全了
,她的劫難只怕才正要開始。
「你可以走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專屬的女奴。」他緩慢地說道,嘴角有最殘忍的微
笑。他伸手一揮,招來站立在一旁的女官,傲然的摸樣彷彿是個君王,沒有人膽敢質疑他
的權威。「帶她下去,跟著奴僕們一起工作,讓我好好想想,該如何善用這名昂貴的女奴
。」
女官扯起冰兒的臂膀,將她帶出大廳。
她緩步離開大廳,背部仍是驕傲地挺直,不讓人看出她心中的恐懼。而那雙銳利的黑
侔如影隨形地跟著她,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然而,那雙黑眸裡的笑意已經消失,如今僅剩的,只有冰冷的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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